分节阅读 6_头戴绿帽走江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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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节阅读 6

  ,武大钻出被窝,伸了个懒腰慢慢踱到窗前。院里,车蛋蹲在石墩儿上在看袁旺一招一式的演练拳脚。武大笑了笑,抬头极目远眺。远处瘦西湖景色尽收眼底,低空中薄雾氤氖,湖面上波光粼粼,岸边垂柳在晨曦中若隐若现,柳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,波光晖映下一闪一闪,煞是撩人心扉。

  大郎不由得脱口赞道:“好景致!”忍不住想要吟咏两句,搓着头皮好一顿琢磨也没想出什么好句儿来,只得尖着嗓子又赞了一句:“端的是好景致!”这一嗓子,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拉拉飞了个满天。

  丫鬟见武大起床,连忙端来一盆清水:“请老爷梳洗。”

  武大转过身来朝丫鬟挥挥手道:“不急不急。去把掌柜的叫上来,俺有话相问。”

  待掌柜上来,武大问道:“店家,昨夜的那一班客人几时走的?”

  掌柜的哈着腰答道:“回武员外话,唐掌柜吃罢酒便走了,米将军和高通判刚刚离去,只有迟大官人还在楼下等你回话。”

  “哦,我知道了。下去跟迟员外说,我这就过去赔话,”武大整整衣领,轻轻清了清嗓子,陪个笑脸对掌柜的说道,“店家,这些日子少不得麻烦与你,还请老哥多多关照才是。”

  掌柜替大郎洗着手巾,腆着一张黄脸献媚道:“员外说哪里话来?你能来小店里住着,那可是俺的福分哟。况且迟大官人早就嘱咐小的好生伺候员外,小的哪敢有些许怠慢?”

  听了这番话,武大很是受用,徐徐挺了挺腰板,笑着摆摆手道:“去吧去吧,我一会儿便下去。”

  匆匆梳洗完毕,大郎走到榻边拍拍美人粉嘟嘟的一张脸蛋儿,趴在耳旁轻声说道:“小可谢过娘子一宿美意。好好歇息,晚间俺再过来陪你叙话。”

  美人伸了一个懒腰,眯眼看看武大,柔声说道:“官人请便,呆会儿奴婢下去给老爷们请安。”

  武大扯扯衣襟,旋身在镜前转了一个圈,弹弹袖口转身晃下楼去。

  迟大户正在楼下客厅等候,见武大下楼,拱拱手笑道:“武员外,昨夜的一宿可曾尽兴?”

  武大躬身还礼,上前附耳道:“差点下不来炕儿了!多谢大户兄款待。”

  迟大户歪着脑袋连连摆手:“咳,区区小事何足挂齿?兄长若是喜欢——咱家有的是这个。”

  “这营生谁不喜欢?大户兄可真会说话。”武大侧身坐下。

  凳儿太高,两腿搭拉在半空很不得劲,武大迷瞪着眼睛撑起身来,索性盘腿坐在凳儿上,侧身对迟大户笑道:“呵呵,喜欢又有什么用呢?只夜来一个便累俺个够戗,这种事情哪敢过于恋栈?”

  迟大户一脸矜持:“嗳,员外何必推辞?这等小事只管告知小弟,要知道咱这扬州芳草萋萋呢。”

  武大脸儿蓦然一热,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,讪笑道:“呵呵,天下的美女一大抄,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消受了……大户兄,不是哥哥我推辞啊,在家时俺与你金莲嫂嫂那可是夜夜温存哟,有时候我还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呢,呵呵……此番出来,咱也就是忙里偷个闲罢了。”

  迟大户听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:乖乖,绿帽儿伞大!嘴巴里还在吹呢!从迟大户口中得知,昨夜那美人唤做贾凤柳,是香春院当家花旦,山东沂水人,说起来还是武大郎的同乡呢……大郎更加欢喜,忍不住又是一番道谢。

  “武员外,早餐咱们吃点什么呢?”迟大户问道。

  武大连连摇手:“要紧别麻烦,夜来的大鱼大肉至今还没消化呢,来碗青菜汤暖暖胃就得。”

  “行啊,我也吃不下去了。”迟大户摸摸肚子,转头朝门外叫道:“翠花——上酸菜!”

  “来啦!”随即,一位长着月牙脸的小厮端着一钵酸菜汤进来:“两位老爷,酸菜来啦。”

  武大看着小厮,疑惑不解地问道:“小哥,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取了个女人名字?”

  “哦,这是我给他起的雅号,这名字还好记不是?”迟大户接口道,“这小哥伶俐着呐!人家原来不叫这个名字,是我临时给他起的。来来来,翠花,给老爷们唱上一曲。”

  小厮受到鼓舞,眨巴着眼睛低声唱了起来:“俺们那旮都是东北人,俺们那旮特产高丽参,俺们那旮猪肉炖粉条,”伸手一指武大,“那个老爷不是东北人!”

  “唱得好!”迟大户击桌赞道,顺手摸出一枚散银递给小厮,“晚上来客人时,卖把力气好好地唱,我跟掌柜的说说,重重的赏你。”

  武大暗暗称奇:迟大户这里果真是人材济济啊……看着小厮的背影不住地点头。车蛋正站在院外往楼上探头探脑,见翠花从客厅里出来,定睛一看猛然警醒:阿唷!这不就是扯我鸡巴蛋的那位姐姐么?唉……这厮却原来是个男的!当场羞了个脸儿红。

  正文第五章武松的消息第一节

  客厅里,迟大户与武大二人“唏溜唏溜”地喝着酸菜汤,边喝边聊。武大忽然想起昨夜偶遇曹知府的事儿,顺口问道:“大户兄,令姐丈昨夜来此,莫不是也有什么事情要办?”说完这话后悔不迭:听听,这都说了些啥哩!岂不叫迟大户误会?刚要开口铺垫找补两句,迟大户贴近武大耳边说道:“员外有所不知。礼部尚书朱腼朱大人过几日要来扬州公干,我姐丈与朱大人有些私交,朱大人又好这口儿,不是得先……啊啊。”

  “哦,兄弟明白了。”武大点点头,示意迟大户不必说了。细细地捻着脸上的几根黄须,心道:原来知府大人跟俺武植是一路人啊,都缺这路活计了。

  迟大户偷眼看看武大,心里也直犯嘀咕:你问这个干什么?别人的帽子又不是绿的。想笑又没笑出声儿来,一时无语,只得随便问道:“员外在老家的生意可好?”

  武大应道:“尚可。最近又开了两家店铺,越发忙碌,抽空出来走走,顺便看看这边的帐目。”

  迟大户闻言笑了笑:“嗳!这点小事儿,何劳员外挂心?留点心思把卖药的那事儿处理好就得。这边的帐目夏大官人去杭州以前就盘算好了,一会儿派人送来就是。”

  一提卖药的那事儿,武大脑海里又翻腾起西门庆的那只大脚,心内不禁隐隐作痛,猛力摇晃了几下脑袋,定了定神说道:“卖药的那还叫点事儿?我浑家早晚会收拾他的!夏大官人一向可好?老也没见着他了,你见了他叫他安心操持生意,阳谷那边自有小弟照料。”

  话音未落,夏良欣推门进来,依在门边唱个喏道:“武员外安康。夏某刚刚下船,听说员外来了便匆匆过来见礼,衣冠不整武员外休怪啊。”

  “哪里哪里,哥哥不及歇息就来看望,武植感激致至啊。”武大跳下凳儿来慌忙还礼。礼毕,侧身让个座儿,夏良欣一撩长衫坐下问道:“武员外怎么能倒出空来江南一游?”

  “咳!说来话长,”武大舔舔舌头,眨巴着眼睛说道,“这不,前几天街上耍龙灯,我浑家潘金莲这婆娘光顾着看光景去了,把……”

  “把一根支窗户用的棍子蹭下楼去,打伤了一个卖药的!”迟大户匆匆打断武大的话头,转头对夏良欣道,“夏大官人,没事儿,这事情慢慢处理就好了。武员外也就是随便出来散散心而已。”

  夏良欣看着武大,满腹疑惑:“武员外,有事儿你可得吱声啊。”

  “没事没事,那卖药的不过就是阳谷街上的一个泼皮!不值得我去与他争竞,”武大干笑了两声,转话道,“夏哥是从杭州来的吧?”

  “正是。”夏良欣抖着汗粼粼的前襟,接口道,“托老天爷的福,咱们在杭州的生意大有起色!京城梁中书采办生辰纲,要的便是咱们的货。夏某这次回来就是催催原料,明日还得赶回去呢。”

  武大喜形于色,握住夏良欣的手扬场般摇拽不已:“仰仗夏哥!家中的事情你尽管放心,俺稍歇几日就回阳谷,再筹备些银两补贴花石作坊,哥哥你就放手大胆的干吧。”

  夏良欣抖抖武大的手,满含深情慢慢说道:“武员外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呢……依我看,你先不必急着回去,就在此安心歇息几日,杭州的生意自有夏某操持。迟员外,没领武员外去逛逛紫灯区?”

  “夏兄放心,那些地方兄弟我早就替武员外打好招呼了。”迟大户敲敲桌子道。

  武大听罢,欢喜不已:紫灯区?乖乖,光听这名字就够让人眼馋的啦!

  正文第五章武松的消息第二节

  武大的对面就是香春院后院,后院里有几位姑娘正在洗衣,一个个浑圆的屁股正好对准了大郎的眼睛。大郎有心按捺住眼睛不看,怎奈双眼此刻并不听他的使唤,一个劲冲这些屁股嗖嗖地放箭。迟大户心道:乖乖,俺这武大员外怎么比发了情的叫驴还要淫荡呢?

  “对了,还有一件事情夏某需要告诉武员外知晓,”夏良欣伸手戳了戳武大的胳膊,凑到近前沉声问道,“员外是否有个兄弟叫做武松?”

  武大闻言大吃一惊,猛然转过头来叫道:“是啊,你是怎么知道的?!俺是有个兄弟,得有十几年没见着他了……我这兄弟十年前与人厮打吃了官司,至今下落不明,哥哥莫非有咱二弟的下落么?”

  夏良欣道:“武员外不要着急,是这么回事儿:在下听杭州柜上新来的一位小厮说,在河北横海郡柴进柴大官人府上见过一人,好象就是令弟……”

  “快快说与我听!”武大拦住话头急急地催促道。

  夏良欣接着说道:“听那个小厮说,这位武松八尺身长,性情急躁。近来好象是惹了点是非,来柴进庄上暂时躲避。听说此人祖籍山东清河县,夏某猜测此人恐怕就是令弟。”

  武大一听,捂着胸口大哭失声:“这人定是我家二弟!呜呜……二弟,想杀哥哥了……迟兄,武植万万住不得了,俺要即刻赶去河北见俺兄弟!”哭声震下梁上的一层浮尘,扑簌簌落了大郎一头。

  武大划拉着乱发,转着圈儿来找寻房门。好容易找到,蹁腿跷脚来够门闩,样子有点儿象狗撒尿,很是不雅。迟大户见状,强咽下笑声,板着脸儿劝阻道:“武员外怎么如此性急呢?没听夏兄说那人身长八尺?你哪来这么高大的兄弟?天下重名的人太多了,哪能就这般凑巧?”

  武大闻言戛然止住了哭声,瞅着迟大户呆了半晌……想想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:一则与二弟十几年没见过面,死活尚且不知;二则二弟临走时虽说不矮,哪能就身长八尺?想罢,一甩头道声罢了,撩起前襟抹抹眼泪道:“唉,俺武植就这么一个亲人,不管是与不是都得去打听打听。”

  夏良欣轻轻按了按武大的肩头,安慰道:“武员外,这件事儿你就不必心事了。你只管在这里放心玩耍,我回去以后,吩咐柜上的小厮,让小厮去河北把他领来见你就是了。”

  武大定了定神应道:“也好,那就多谢夏哥操心了。”

  说话间,贾凤柳开门进来,蹲蹲身子对三人柔柔地道声万福:“奴婢见过三位官人。”

  迟大户连忙把她招呼过来,眯着眼睛笑道:“贾姑娘,武员外的‘武艺’还行么?”

  贾凤柳扭着腰身,一摆手帕娇羞道:“敢情行!武员外真是精力过人呢。”

  “娘子过奖了,夜来小可无非是尽了点儿力气而已。”武大系好抓髻,挺了挺腰板接口应道。

  迟大户瞅着贾凤柳,调侃道:“武员外在这里还要住些日子,伺候得好了,员外收留你做个偏房。”

  “哟,迟哥真能抬举奴婢!武员外风流倜傥家财万贯,哪能看得上小奴家哟。”贾凤柳搂着大郎的肩膀娇嗔不已,一条蛮腰扭来荡去,端的是风情万种。

  夏良欣斜眼看看贾凤柳,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拱拱手道:“几位慢慢聊着,夏某还有许多事情要办,我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
  “也好,别忘了二弟的事情。”武大站起来正色道。

  夏良欣一步跨出门槛,回头说道:“员外不消嘱咐,后会有期。”

  轻风顺着窗外送进阵阵柳絮清香,武大不由得吸了吸鼻息。迟大户笑道:“呵呵,武员外夜来还没闻够吗?贾姑娘可是咱这里出名的‘夜来香’呢。”

  “瞧你说的,”贾凤柳娇滴滴搡了迟大户一把,朝武大柔柔地抛了一个媚眼,“嘻嘻,人家武员外是在闻那外面的香味呢,是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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