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节阅读 30_头戴绿帽走江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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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节阅读 30

  三人趴在炕上又大笑了一气。笑完了,侯赛因叫起阿娜尔罕,二人去灶下炒了几个酒肴。侯赛因拿出虎鞭酒,四人围在炕上畅饮起来。柳下一见虎鞭酒,心下大骂侯赛因:好你个大鸡巴哎!这就是你家祖传三百年的药酒?你这不是糊弄人嘛!看着达吉巴兴致勃勃的样子,一时又不好打岔,只得权且忍下这口窝囊之气。言语间说到武松,柳下便把在寺庙一事说了一番。侯赛因一听,顿时笑做一团:“兄弟,原来你也跟我一样……”也把景阳冈打虎一事说了一番。三人禁不住又嘿嘿笑了起来。米鲁沉思了一会儿,对侯赛因道:“如此说来,那武松倒是顶天立地的一条好汉!不如这样:咱们找到武松一起去扬州,找那迟大户之流理论!一则替武员外寻回财产,二则你我也好出这口窝囊之气!”

  “此言极是!我这就去找武松!”侯赛因茅塞顿开,翻身下炕,披上胡氅夺门而出。

  不一时来到城里,侯赛因寻到衙门急匆匆直闯大门,一位衙役拦住问道:“找哪位?”

  “在下来找武松武都头。”侯赛因应道,衙役埋怨道:“要找武都头你也不早点儿来?咳,你来晚了呐,武都头早辞官走了四五天了,听说要到扬州找他兄长武大郎去呢。”

  来的不是时候!侯赛因闻言道声叨扰,折身匆匆回返。

  冷风兜起他的胡氅,宛如一位雪夜奔袭的侠客。

  回到酒家,炕上三人尽皆醉意阑珊。见侯赛因回来,米鲁杏眼顾盼,手翘兰花指儿,娇声问道:“我的亲哥哥哎……你怎么这般时候才回来呢?奴家问你,二相公他来了么?”

  我娘!这是干什么?!侯赛因掐住嗓子,返身出屋,“哇”地一声吐了个底儿朝天:乖乖,这叫啥事?整个一个怨妇嘛!好歹忍住恶心,返回屋里将前事叙说了一遍。米鲁悻悻地翻了一下白眼,搂着柳下娇嗔道:“小冤家,你看……二相公果然不来救咱姐妹了。”

  柳下欲哭还休,求助似的望着侯赛因,嗫嚅道:“侯大哥,我……我好怕呦。”

  侯赛因一裂嘴“哇”地吐出一条绿水,打在阿娜尔罕脸上啪啪作响。米鲁一见,吃惊不小:“吉巴兄,敢情你这是吐出苦胆来了?叫你少喝点儿酒,就是不听!罢了,咱们不找武二郎了还不行吗?赶紧睡觉,明日也好早早上路。”

  侯赛因稳了稳神,神情肃穆:“也好,既然我也找到浑家了,咱们就一起去到扬州讨要说法!”

  柳下见米鲁双目朝他精光一闪,吓得面如土色,“嗖”地窜到灶间,杀死不敢出来。侯赛因拉起阿娜尔罕躲入侧房,颤声唤道:“米将军,洗洗睡吧。”

  四周鸦雀无声,只有残风吹打着窗纸发出“呱嗒呱嗒”的响声。

  因为喝了不少虎鞭酒,半夜,柳下忽然感觉身上燥热起来。在炕上折腾了一阵,还是热得厉害,索性赤条条躺到了灶间凉森森的地上,转眼睡了过去。睡梦中,柳下忽然感觉一阵舒服……有人端着热腾腾的包子往他嘴里塞着……味道不错!柳下张开嘴巴大吃起来,吃着吃着突然就噎着了,嗓子眼里憋得难受!那包子还在不停地往他嘴里塞个不住……是谁这么热情呢?柳下用力睁开了眼睛。借着窗外透过的月光,一个白森森的屁股赫然挡在眼前!屁股眼里还在噗嗤扑哧地往下掉着滚烫的“包子”。

  柳下把头一摆,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:“谁在我脸上拉屎?!”

  米鲁腾地闪到一边:“哎呀!是柳小哥!吓杀我了……你在这里躺着干什么?”

  柳下顺手拿过一块抹布,胡乱擦着嘴巴道:“还问我呢,你怎么半夜跑到这里来拉屎?”

  “柳兄弟,你可吓死我了……嘿嘿,”米鲁干笑着提上裤子,“这可怨不得我,刚才憋得难受,迷迷糊糊寻着臭味就过来了……嘿嘿,我还以为这里是茅房呢……”

  “你的鼻子是干什么用的?”柳下恼怒万分,“你怎么能闻着这里是茅房?真是笑话!”

  米鲁没有回话,讪笑着蹩回里间……哼,你身上那股味道,谁不当成茅房算谁没长鼻子!

  柳下猛力咽了几口唾沫,心道:唉,吃点屎就吃点屎吧……幸亏没有多少人看见。

  正文第二十章去了势的男人第四节

  次日,四人起了个大早。收拾了随身之物正待出门,侯赛因道:“且慢,这扬州路程那么远,咱们何不做点干粮带着,路上也好省点儿银两?”转头瞅瞅柳下,纵容道,“武氏炊饼誉满中原,柳兄弟乃武氏传人,就此露一手如何?”

  柳下连忙摇手推辞:“使不得,使不得!在柜上我也就是个烧火的,恐怕……恐怕不行。”

  “嗳,兄弟过谦了不是?”米鲁道,“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?难道你的手艺还不如俺米鲁?”

  柳下仰头看看二人,寻思了半晌,猛地把脚一跺,慨然道:“那好,俺就献献丑!侯大哥你来和面,花儿姐你来烧火。”

  三人急急奔了灶间。柳下出手果然不凡!一团白面在手上舞得风车般飞转,转眼间十几只面饼排于案上,直如明月一般溜溜圆光灿灿。侯赛因脱口赞道:“柳兄弟做的炊饼,圆圆的,滑滑的,好清爽的感觉。”

  一番话,听得柳下心里美滋滋的,趴在锅台边“扑通扑通”地用力翻着炊饼。半晌,米鲁捂着肚子起身道:“吉巴兄,你来替我添把火,我去趟茅房……唉!没了做男人的本钱,连大便也上得勤了。”放着哑屁,旋风般抢出门外,侯赛因连忙蹲下添柴。火苗呼呼窜起,锅里蓦地传来一阵焦糊味道!柳下叫声不好,急忙解下侯赛因的围裙铺在案上,探手来抢炊饼。那炊饼“滋滋”地冒着黑烟,烫得柳下甩手将炊饼扔在围裙上,捏着耳朵跳到一旁。侯赛因见状猛然醒悟,大叫一声:“糟了!俺的围裙!”急忙跳起来拽扯围裙。围裙一抽,那只炊饼“骨碌骨碌”滚到了地下,歪歪斜斜走了三尺,“扑哧”一声躺到墙角。再看那幅雪白的围裙上,正当间圆圆的烙着一个炊饼印子!侯赛因心痛得嘴眼歪斜,摸着围裙只管垂泪。

  “吉巴兄,拿手纸来我用!”米鲁在院外高声喊道。

  侯赛因哭丧着脸,顺手将围裙扔出了窗外:“臭太监,拉个鸡巴屎夹着行了,要得哪门子手纸!”

  “就是,不是还有手指嘛!”柳下瞪眼瞧着侯赛因,满腹委屈地嘟囔道:“侯大哥,你看看,你又发火了,俺又不是故意的,你吆喝什么?至于嘛……再说,那围裙上面烫上一个圆圈儿还真好看呢。”

  “好看你留着得了!”侯赛因怨气冲天,把脚一跺“呼哧”一声蹲在当地。

  米鲁抖着围裙进来,腆着脸儿叹道:“呵呵,吉巴兄真是奢侈啊,这么好的一张旗子都舍得给咱擦屁股……啧啧,看来吉巴兄对俺老米还真是不错呢。”

  侯赛因心疼得哪里顾得上回话?气哼哼翻个白眼别转脸去。柳下一把夺过围裙展开来看,见那围裙中央一抹黄色煞是晃人眼目——这黄色正好填满炊饼印子,恰如一轮满月缀于天空——端的是清平世界,朗朗乾坤!柳下大喜过望,卷起围裙疾步奔出灶间:“嫂嫂!快来给咱洗洗,俺要用它做件大衣穿上。”

  阿娜尔罕伸手接过围裙,在柳下身上照量照量,赞许道:“不错不错,大小正合适呢!啧啧,上面还画着黄月亮呢,柳兄弟真有眼光,嫂嫂我这就给你做件罩衣。”

  一锅炊饼眼见得吃不上了,侯赛因摇摇头,起身道:“罢了!收拾收拾上路吧。”

  柳下问道:“哥哥且慢,咱这罩衣?”

  “柳兄弟,干脆别洗它了,”阿娜尔罕一旁接口道,“米将军拉的是稀屎,臭又能臭到哪儿去?就这样做做穿了吧,省得再耽搁路程。”

  “就是就是,月亮上有点儿颜色还显得鲜亮不是?”米鲁也过来劝道。

  吴花儿说的有点儿道理……柳下瞅瞅那轮圆圆的月亮,不再言语。不一时罩衣做好,柳下欢欢喜喜地套在身上。全身白晃晃犹如剥了皮的鸡蛋,蛋黄背在身后,可爱至极。柳下呼啦啦转着圈儿,欢喜道:“各位,柳下俺穿上新衣裳,也还有点儿风度?”

  三人“?!”

  鸡叫三遍时,一行四人出了景阳冈酒家。

  侯赛因回头望了望晨雾中的酒家,回过头时已是涕泪满面。

  正文第二十一章惊天大祸第一节

  四人在路上顶着风雪急匆匆走了五七日,不觉来到了洛阳地界。半路,侯赛因停下脚步拉住柳下道:“柳兄弟,前面便是岔路口,咱们也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了。我们要去扬州了……常言道,没有不散的宴席!兄弟,咱们就此别过。”

  柳下抬头看着侯赛因,一时泪眼婆娑:“哥哥们放心走吧,待得空兄弟去扬州找哥哥们玩耍几日。”米鲁蹲下身子,紧紧抱住柳下,哽咽道:“多谢柳兄弟这些天悉心照顾……后会有期。”

  此时,阴云骤起狂风大作,吹得柳下倒退了几步,眼瞅着三个人影渐渐模糊。一泡屎憋得柳下浑身打颤,瞄着肆虐飞舞的残雪,哪敢脱下裤子方便?柳下索性将肚子一松,哗啦一声把屎拉在了裤裆里面。刺骨的寒风刀子一般直刺胯下,稀溜溜的脏物当场变成了一坨石头,这坨石头正好将柳下的阳物包在了里面,钻心的疼痛。反正不好使了,冻掉了算完吧……柳下把心一横,兜紧罩衣,甩甩头顶风往洛阳城里疾奔。

  忽然,远处两匹骏马疾弛而来,马蹄踏得积雪飞溅起五尺有余,柳下急忙往路边闪避。两匹马近前刷地刹住,从前面马上扑通跳下一个人来,那人一把抱起柳下怒道:“矬子,我可找到你啦!这些日子你到了哪里!”

  柳下定睛一看,尖声叫道:“常瑞哥哥!你这是要到哪去?”

  “还能去哪?”常瑞闷声说道,“俺回来好几天了,东家见你还没回来,把俺好一顿埋怨哩!这不,今天立逼着我和郝海西出来找你,找不回来要拿俺俩试问呢!你这厮还有脸回来!”

  “狗日的还回来干什么!”郝海西下马吼道。

  柳下自知理亏,翻着白眼嘟囔道:“郝哥,你说……他不打俺,俺跑得哪门子劲?”

  “不必抬杠了!海西,抱柳下上马!”常瑞喘着粗气看看郝海西吩咐道。

  郝海西黑着脸,拎起柳下一把按在马脖上,嘴里嘟囔道:“狗日的,上去吧你!娘的……看这厮体格,蹲在马头上还稍嫌小了一点儿。”

  坐得急促了一点,柳下胯下的那块“石头”猛然顶在了他的肚皮上,柳下哎哟一声,一头扎在了马耳朵里,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脑袋拔了出来。那“石头”掰得柳下的阳物木头一般的麻木……柳下好不懊丧,抱紧马脖子,回头朝郝海西猛地翻了一个白眼儿。

  “咦?什么味道?”郝海西把柳下拨弄的陀螺一般,吸着鼻息在柳下身上来回嗅着,“晦气晦气!常家兄弟你快来看,这厮身上背了一泡屎呢!”

  柳下怒道:“你这村夫懂个鸟!这不是屎,这是米将军给咱画的山水画儿,名叫〈晴天黄月图〉!颜料高级了一点,味道自然就有些特别……乡下人真是少见多怪。”

  “嘿嘿,原来是这样啊……你不说明白了哪个知道?方才俺还以为是谁在你身上拉了一泡圆屎呐,呵呵,原来俺柳兄弟还是个斯文人呢。”郝海西笑道。

  两匹马,三个人,夕阳残雪里“得得”地往城里疾奔。

  宅院里鸦雀无声,三人静悄悄地进到武大屋里。武大正在堂屋上香,闻声扭头,一见柳下,眼圈一红硬生生别转脸去。常瑞猛力一推柳下,厉声喝道:“呆子!还不快给东家赔礼?”

  柳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下,颤声嗫嚅道:“哥哥……俺回来啦……你打杀小人吧!”

  良久,武大泪汪汪反身一把搂住柳下,低下头来泣不成声:“别说了别说了,快别说了!柳兄弟,想杀哥哥了!俺还能再说什么呢?你能回来就好……你能回来就好。”

  “下次再犯,杀无赦!”阎拾掇一旁不忿道。柳下心道:杀无赦?还斩立决呢。想要对付两句终究也没敢放声,心里暗骂了一声王八蛋,脸上堆笑朝阎拾掇轻声赔礼道:“阎头,对不起……小的再也不敢了。”

  屋里暖和得很,柳下忽觉裆下一湿,连忙用手一摸——“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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