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节阅读 26_头戴绿帽走江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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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节阅读 26

  兄,这是个欢喜道场,专门收留些挂单的和尚修行因果。”

  “哦,如此说来,贫僧得先进去敬些斋饭。”粗声急猴猴地说道。

  “不急,师兄何不先上一柱香儿敬敬佛祖?”细声燕语呢喃。

  粗声急道:“师姐所言极是,贫僧这就沐浴上香……阿弥陀佛。”

  悉悉索索的一阵脱衣声过后,旋即传出细声的一声惊呼:“善哉!师兄敬得好大一柱朝天香儿!”

  柳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心道:深更半夜的这是上得哪门子香?人家文明国度真是讲究……摸摸索索找来半截香炉用脚踩了,舔破窗纸眯眼瞧去:乖乖!但见一位胖大和尚赤身裸体躺在佛榻之上,一瘦小尼姑蹲在和尚胯上,呲牙咧嘴,猛敦不休!薄纸一样的两片奶子“吧嗒吧嗒”地敲打在肚皮之上,声音宛如寺庙里的木鱼声,听来让人苦笑不得。

  “阿弥陀佛……阿弥、陀佛……阿、弥、陀、佛……阿、阿、阿、阿、阿……”胖大和尚伴着“咕唧咕唧”地节奏轻念佛号,声音颇为慈悲。

  佛龛内,佛祖身上闪着幽光一旁冷眼护卫。禅房里飘出阵阵类似鱼腥的气味,随即从墙头跳下几只闪着绿眼睛的野猫,神情肃穆,陪着柳下盯紧房门。

  正文第十八章武松第二节

  柳下看得头皮阵阵发紧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禅房里的两员悍将并不知晓外面还有一人正在上神,兀自捉对儿厮杀不停。

  “好武艺!”柳下窗外的一声喝彩,蓦然惊醒了和尚,和尚应声推开尼姑,一跃而起:“哪个?!”这一喊不打紧,唬得柳下“扑通”一声跌倒在地!说来也巧,裤裆硬生生磕在了香炉腿儿上,疼得柳下“哎哟”一声滚到墙角,倒吸着凉气做声不得……胖大和尚一步抢出门来,当地里劈胸揪起柳下:“深夜闯入寺庙,非盗即抢!来来来,先吃贫僧一拳,明日拉你见官!”

  柳下心惶惶的直起脖颈正待争辩,“砰”地一声闷响,脑门上先挨了一拳,这一拳只打得柳下天旋地转,半晌动弹不得……禅房门白光悠忽一闪,瘦尼姑腋下夹着僧衣,赤裸着上身弓腰欲走。忽听平地里响起一声炸雷:“孽畜!哪里走!”

  哪里打雷?!柳下吓得猛一哆嗦!张眼一看,但见当院里铁塔般立着一条大汉,左手拎着尼姑,右手提着和尚,下巴指着柳下闷声问道:“这位小哥,贼秃伤了你哪里?”

  柳下反应过来,双手捂着裤裆,颤声应道:“不关和尚的事……是俺自己不小心磕了要害地方。”

  “休要怕他!”大汉扔了和尚,走上前来拍拍柳下的肩头道,“没事就好。你一边看着,看洒家怎么收拾这俩秃驴!”说着扬起蒲扇般的一只大手,照准两张白脸“啪啪”地只管乱扇,和尚吃疼不过,掌下颤声辩道:“好汉住手!佛曰: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小僧空一把还不行么?”

  大汉闻声停了手,摸着下巴大惑不解:“和尚不是都戒色的吗?佛说这话的意思是……”

  “佛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贫僧得空时稍微空一下呗,”和尚偷空喘了一口气,争辩道,“我佛慈悲……施主听俺说来,贫僧法号叫做色空,是本祠的方丈。今日闲来无事下山化缘,谁知遇见这丧气的尼姑,她见小僧有几分姿色,拉住小僧万般哀告,小僧被她纠缠不过,只好略微施舍她一下……”

  “施主!你休听他胡言乱语,”尼姑闻言羞怒交加,翘指一指和尚大放悲声,“他哪里叫什么色空?他是一个游方僧人,法号叫做释精……方才贫尼在街上闲逛,被这秃驴骗来庙里……死命的‘空’俺……阿弥陀佛,好汉施主你可得为小尼做主哇!”

  “大胆秃驴!被俺抓了现行还敢犟嘴!”大汉猛然醒悟,单手提起二人,抽出一只手来照准两颗秃头,愈加用力地猛扇!眼见得和尚尼姑烂泥一样瘫软在地,大汉手上方才慢了下来。

  柳下一旁吓得颤成一团,仰面瞅着大汉轻声说道:“好汉哥别打了,再打要出人命了。”

  大汉用脚踢踢和尚,怒道:“佛门清净,哪容得尔等秃驴们胡作非为?不看这位小哥面上打杀尔等沙门逆子!速速离去,休得玷污洒家双眼!操你奶奶的!”

  二人一听如逢大赦,颤悠悠晃荡起来互相对了一个眼光,弓起身子,两臂猛然往后一甩——但见两道白光“刷”地一闪,留下一缕臊气,悠忽不见。野猫们下黑里跳将出来,流着口水在二人身后穷追不舍。大汉扶起柳下,眯着眼睛笑道:“小哥端的好雅兴,怎么半夜起来偷看僧尼春光?”

  柳下羞道:“俺是过路人,原本想来找个住处,哪知……”

  “原来跟洒家一样,也是来投宿的!”大汉惊诧不已,蹲下身子问道,“敢问小哥哪里人氏?”

  什么哪里人氏?他们都说俺是狗日的……柳下两手攥着裤裆,身子猛然一阵哆嗦,低下头来把眼珠急速地转了一转,抬起头来嗫嚅道:“俺是狗日……不不,俺是山东阳谷人。”

  “哎呀!洒家真是来巧了,”大汉欣喜若狂,“小哥可曾听说阳谷县里有个卖炊饼的武大郎?”

  武大郎?这不是说的东家?柳下心道,这个大汉如此凶恶,怕是来找东家寻仇的吧?想到这里,慌忙答道:“听是听说过,不过咱还真没见过武员外本人呢。”

  “小哥不必害怕,”大汉道,“洒家叫做武松,那炊饼武大郎便是洒家的大哥。洒家是从京城来寻找大哥的,既然小哥不认得我家哥哥,洒家就不再多问了。你好生歇息,武松这就上路。”

  武松?!武松不就是武二郎嘛!柳下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,这便如何是好?有心相认,方才又说了假话,怎敢贸然翻口?若不相认又怎么对得起东家?况且在酒肆还说了东家若干的坏话,叫常瑞那厮揭了老底怎生了得?仰面朝上痴呆呆瞅定武松蒲扇般的一双大手,猛地把心一横:“小的光听说那武大郎开得好大的一处炊饼门面,平常不大着家,你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有用处。”

  “多谢小哥,后会有期!”武松起身按了按柳下的双肩,转身大步流星奔出门外。

  天上的月亮受了方才的一番惊吓,战战兢兢躲在云层间,不时偷偷出来照照明亮……柳下惊魂未定,耳听得脚步声渐渐远了,这才松了一口气:亲娘哟,吓杀俺了!裆下疼痛难忍,柳下一时后悔不迭:早知道如此,出门时俺就该找一只铁锅栓在腰上!此念一起,心下不免又是一阵好笑,那样撒尿时又不方便了……多了一道手续。弯腰护住裤裆,灰溜溜蹊出庙门……回去千万不能说见过二哥!那群野猫正垂头丧气地晃回来,一见柳下鼓鼓囊囊的裤裆,立马来了精神,吸着鼻息紧紧相跟。

  正文第十八章武松第三节

  你道那武松怎生到了开封?原来,十年前武松酒后与人口角,一时性气将那人打了个半死外出避祸,辗转来到华山跟随隐士紫阳真人习文练武,十几年练就钢铁般一条汉子。去年遵师嘱下山应试武举,实指望依仗这身武艺博取个功名,也好光耀门楣,怎奈贪官污吏巧立名目伸手索银,武松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演武厅,逃到河北横海郡柴进庄上躲避……那武松性情急噪,常与庄客争吵厮打,柴进甚觉无奈,托个人情将他荐到京城梁中书府上,早晚在府内教习些枪棒度日……安顿下来以后,武松闲来无事常常思念家兄,几日前上请中书回家探兄。获准后,绰了根哨棒离了京城。寻到清河故居,得知武大郎早于几年前搬离清河不知了去向。回返时听几位贩麦面的客商说是武大郎在阳谷开了几处炊饼门面,便急急地赶往阳谷,这才有了夜遇柳下掌扇僧尼一事。

  听得阳谷确有武大郎其人,武松大喜过望,哪里顾得上歇息片刻?星夜拔脚奔赴阳谷而来。一路马不停蹄,衣袂猎猎,不几日到了阳谷地界。此时,离阳谷县城尚有三五里路的路程,烈日炎炎,树梢儿也纹丝不动。阳光把树上的蝉儿都晒晕了,眼见得扑簌簌往下落个不住。

  武松一路走得肚饥脚乏燥热不堪,抬眼一看,见前方不远处的树林中一座酒肆幌儿高挂,上书“景阳冈酒家”,门边立着一块牌匾,匾上写着“三碗不过冈”。武松心下一喜,紧赶几步抢进门来,在门后倚了哨棒,呼扇着前襟叫道:“小二,拿酒来!”

  店小二见武松生得长长大大,料是酒量不小,慌忙取了三只大碗满满筛酒端上桌来。武松口渴,也不搭话,一口一碗“咕咚咕咚”倒进肚里,长出了一口气抹抹嘴儿赞道:“好酒!好酒!有些气力!小二,拿些顶饥的来与俺下酒。”

  小二慌忙去灶间切了两斤牛肉,还没来得及端上早被武松一把拿过来,三两口吞下肚去,摆摆手嚷道:“这厮,傻看着俺作甚?快拿酒来!”

  “客官,吃不得了,你不见俺这门口写着‘三碗不过冈’?”店主一听,慌忙颠过来阻拦。

  武松诧异道:“店家,怎么个‘三碗不过冈’?说来我听。”

  “客官有所不知,”店主道,“俺这酒唤做‘突厥透瓶香’,中原却是没有这样的好酒,是小的依照祖传方法独家酿造的。初吃时但觉味美,三碗过后出门便倒。”

  中原没有,难道你是异域人氏?武松抬眼来看店主,不禁笑了:“哈哈,原来你不是咱中原人!看你这模样儿倒象是个猢狲一般。洒家不管你什么过不过冈,就要吃酒,你能把俺怎样?”

  争吵间小二将门口的牌匾搬进来,指着上面的字儿嘟囔道:“客官,你倒是自己看嘛!”

  武松一脚踩住“碗”字右边,圆睁怪眼怒道:“莫非你不识字么?这哪里是个什么‘碗’字?分明是个‘石’字!洒家吃上三石定然不出此门,也好叫你挣上俺一宿住店钱!”

  店主见武松胡搅蛮缠,只得黑着脸儿道:“既然如此就随你去吃!醉了俺与小二却扶不动你。”

  “拿酒来!”武松一脚踢出牌匾叫道。

  当真是筛得不如喝得快,不消一柱香的工夫,武松已经喝进肚里八碗,摸着肚子打了一串雷鸣般的饱嗝,方才就着牛肉慢吞吞地吃喝起来。店主一旁看得心惊肉跳:好汉,莫再喝了!再喝当真是出不得门了。那武松往日在中书府尚能节制,如今出门在外哪还管得了许多?只管左一碗右一碗“吱溜吱溜”地吃个不住,转眼间足足吃了一十八碗方才尽兴。抹抹嘴儿,顺手拍出一锭大银抬脚就要出门,店主慌忙奔到门口,一把拉住武松,劝阻道:“客官慢行。”

  “拉俺做什么?莫非洒家少你银子了?”武松恼怒,店主道:“客官有所不知,前方景阳冈上常有一只猛虎出没,眼下已伤了十几条人命!你又吃了这么多酒,这冈是万万上不得了。”

  “哈哈哈哈!休说是猛虎,便是蛟龙俺又何惧!”武松哈哈大笑,一甩手晃出门去。

  店主被甩了一个趔趄,眼见得拦不住他,只得摇摇头折回屋里。此时,日影西斜,一轮红日眼见得歪歪扭扭就要荡下山去,蛙声与虫鸣也从四周隐约响起。

  正文第十八章武松第四节

  三更时分,景阳冈酒家店主与小二正在酣睡,大门“砰砰”地响了起来。店主迷迷糊糊,支起身子问道:“哪个?”

  “是俺,快快开门!”门外高声叫道。小二轻声道:“东家,听这声音怕是方才吃酒的那个汉子。”

  “敢情是被那只大虫吓回来的?”店主下得床来,边披衣裳边招呼道,“来了来了,这深更半夜的……俺还以为你早下了冈呢。”

  刚一开门,武松裹着一阵风一步闪进门来:“好家伙!你这猴脸厮说的果然不假,那冈上果真有一只大虫!”

  店主撇撇嘴,闷声嘟囔道:“那你还回来干什么?怎么不与它厮杀一番?”

  “还厮杀他娘的个鸟?叫洒家三拳两脚给打死了!”武松指着店主叫道,“赶快找根扁担与俺一起上冈抬它下来,拾掇拾掇给俺下酒!”

  店主大吃一惊,灯影下见武松前襟鲜血淋淋,手上隐约沾着些许虎毛,心道:看来这事儿不假。连忙吩咐小二找来扁担绳索,三人相伴着径奔冈上……上得冈来,月光下见一块青石下赫然躺着牛犊般的一条大虫!小二惊叫一声撒腿就跑,武松一把揪住小二笑道:“好大的胆子,那是只死虎!”

  店主胆子大些,战战兢兢上前将四条虎腿缚了,招呼小二穿上扁担。二人憋一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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