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节阅读 11_头戴绿帽走江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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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节阅读 11

  ,凌宵阁酒楼灯火辉煌,人声鼎沸。车蛋急匆匆一脚跨进大门,扭头对袁旺说道:“袁哥,我说是东家整夜不归呢,原来是又在这里施展他的美男计!嘿嘿,咱东家真是好兴致哟。”

  袁旺并不接茬,背着手儿四下观望了一番,嘴里啧啧地称赞道:“乖乖,这真是个好去处!在咱阳谷上哪里去找这般地场儿?啧啧……排场,排场。”

  二人手拉着手正要上楼,呼啦啦围上来一群姑娘。姑娘们叽喳叫着便来拉扯二人的衣裳,袁旺高举双手胡乱吆喝道:“撒手撒手!俺是来找人的!”

  一位半老徐娘一手攀住袁旺的脖颈,一手猛然掏入袁旺的裤裆,喷着满嘴酒气,娇声唤道:“小哥是来找奴家的吗?来来来,跟奴家亲一个先。”

  咳!是谁把夜壶放在俺的嘴边?袁旺被一阵口臭熏得接连倒退了几步,裆下那话儿登时被拽得生疼!袁旺咧着嘴双手乱摆着咋呼道:“闪开闪开,俺是来找米鲁将军的!”

  众姑娘一听米鲁这个名字,犹如兔子听到狼叫,发声喊四下散去。袁旺忍痛来寻车蛋,哪里还有车蛋的影子?难道这厮害怕再被揪去剩下的那三根阴毛,跑了?袁旺心中不禁着慌,当院里促声叫道:“车蛋兄弟!车蛋兄弟!”

  “是谁在那里骂人呐?说哪个扯蛋呐你?”老鸨从便门窗户里探出头来,冲袁旺嚷道。

  都怪车蛋这个倒霉的名字!紧要关头连名字都来添乱……袁旺心里直呼冤枉,这叫什么事儿嘛。

  “俺没骂人,是俺兄弟的名字叫车蛋呢。”袁旺向老鸨拱了拱手,解释道。

  “真是奇怪,这世道叫什么名字的都有,”老鸨嘟囔着缩回头去,“楼上竟然还有个叫大鸡巴的……”

  楼上,一处窗户灯光悠忽一闪,隐约见车蛋身影一晃,袁旺见了心下骂道:大胆小贼!你还真上去了你!这种地方是咱们这些下人来的吗?叫东家知道了怎生了得?!心中着急,一时又不敢贸然上楼,只得脱了上衣掖在腰上,当院里“啪啪”地使起了拳脚。良久,车蛋在楼上伸出脑袋,双手捂在嘴巴上作喇叭状,朝袁旺轻声唤道:“袁哥哎,兄弟知道你功夫了得……你先回去吧,兄弟我在楼上歇歇就走。”

  这话惹得袁旺大怒!头脑一热,腾腾几步窜上楼去,一脚踹开了房门。屋里灯光昏暗,袁旺瞎子一般摸索着往里挪步,灯影里犹如一头捂了眼睛的老牛。车蛋倒头一看,慌里慌张攥着裤腰,期期艾艾地说道:“袁哥,嘿嘿,怎么你生气了……咱真没干什么嘛!”

  袁旺寻声望去,猛叹了一口气,扑上前来也不言语,拖着车蛋扯身便走。车蛋偷眼看着袁旺,腿上打着滑,嘴里犹自嘟嘟囔囔:“哥哥真是以色鬼之心度俺童男子之腹哎,这偷偷摸摸的事情是俺干得出来的吗?安,你也不想一想,好歹咱俩也是一块儿出来的……你还不了解我吗?俺还能干出这等不干不净的事情来么?再怎么说,干这事儿,我也得让你知道不是?”

  袁旺并不搭腔,只管拖着车蛋贴黑影里闷头疾走。二人手拉手正要出门,打楼上飞也似撵下来一位肥胖女子。这女子壮如铁牛,奔跑中前胸豁然凸出两个疙瘩,颇似笸箩里盛着的两只大馒头。这俩馒头在女子怀里一颠一颠,煞是抢人眼目。见她披发跣足面目焦躁,袁旺双手掐着车蛋的脖颈,轻声叱道:“还敢犟嘴?看你做的好事!”

  那女子“扑通扑通”撵上前来,劈胸揪住车蛋,气喘吁吁地嚷道:“小哥,不给银子了么?”

  “你快撒手!俺做啥来着?你问俺要的什么银子?!”车蛋奋力挣脱了女子的双手。

  那女子受这一闪,扑通一声坐在地下,哭天抢地号丧起来:“哎呀呀!老天爷呀……这个没长鸡巴毛的青龙嫖霸王娼啦!”怀里两只大馒头忽闪忽闪,看得二人心里阵阵发慌。

  “姐姐休哭,俺这兄弟不懂行市,敢问姐姐什么价钱?”袁旺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四下乱瞧。

  女子闻声止住了哭泣,一把鼻涕甩在了车蛋拉得老长的脸上:“你这个挨千刀的青龙啊,沾了俺的便宜你还卖乖哟,你不得好死哟你……看在这位小哥的面子上,就凑合着给二两吧。”

  “不必找了。”袁旺掏出一枚散银丢在地上,促声道。

  车蛋眼皮上搭拉着一溜鼻涕,甩着脑袋还要争辩,早被袁旺拉了几个趔趄,一溜烟撞出门去。车蛋自知理亏,撩起前襟胡撸了一把脸,贴着墙根闷头疾走。走出去老远,看看前后没人了,车蛋这才倒回头来,轻轻扯了扯袁旺的衣袖,低声嗫嚅道:“袁哥,咱们不……不找东家了?”

  “不找了!”袁旺闷声回道。远处猛然传来一声尖利的犬吠——汪汪!

  正文第八章青楼女子杜九娘第四节

  此时,楼上那两员女将已是体力不支,双双娇喘一声跳出圈外,香汗淋漓晕厥战场。武大也已美滋滋鸣金,收了兵器歪倒一旁,汗粼粼翻着白眼儿兀自咂摸滋味……好,好好。梁上的那只老鼠看得入神,偷偷下来想要近前细瞧,一不小心拌了个趔趄,骨碌一声滚回洞门,嗖地把尾巴缠在了脖子上。听得床上淫喘习习,那老鼠心下又不肯舍弃,索性甩头抛开尾巴,折转回头悄悄地来听声儿……黑影里,双目炯炯闪着淫光。俄顷,秀莲幽幽转醒,推推武大道:“老爷,睡不着不妨与奴婢说说话儿。”

  武大打了一个激灵,悠然回过神来,起身披上衣裳道:“那……老爷就陪你说说。”

  原来,榻上那女子名唤杜九娘,娘家是陕西米脂县大户人家。秀莲自小便在杜府使唤。去年杜九娘出嫁提辖韩元思,秀莲便与另一名丫鬟李响儿一起去了韩家。年初韩提辖换防扬州,四人便一起搬来扬州居住……三月的一天,杜九娘与两个丫鬟出门踏青,恰遇米鲁之弟米卵。那米卵见九娘貌美,顿起淫心,上前百般调戏。九娘宁死不从,惹得米卵性起,令家丁将三人掳至家中。韩元思回家不见了浑家,四下打探找到米卵府上,一言不和失手杀死米卵。那米鲁岂肯善罢甘休?在府衙一番走动,不出几天,韩元思被判故意杀人,斩立决……可怜一代豪杰,背屈含冤,一脉魂魄幽幽往那奈何桥而去……韩家资产尽皆充官,杜九娘与秀莲被卖与娼门,李响儿则被米鲁纳了偏房。

  一席话,听得武大泪眼模糊,倚在床帮上好一阵唏嘘感叹。

  翌日一早,武大叫上饭菜,三人在屋内边吃边说些闲话。杜九娘问道:“相公,你还认得奴家么?”

  武大一楞,这是说得哪里话来?莫非俺在哪里见过这位女子?慌忙举头应道:“面熟面熟……小可好象与娘子谋过一面,可惜小可记性不好,这时候委实记不起来了。”

  “相公难道忘了你我在船上递手帕的事儿了?”杜九娘深情款款地瞄着武大,提醒道。

  大郎猛然惊醒,大力一拍脑门叫道:“哎呀呀!你看俺这记性!娘子莫不是……”

  “奴家便是韩提辖的浑家韩杜氏,”杜九娘轻轻推了大郎一把,娇羞道,“还不是因为相公急噪了一些?那天差点儿闹了误会呢。”

  武大唯唯喏喏地摇着头笑道:“那天多亏娘子搭救,不然的话……呵呵,原来娘子还有如此遭遇。”

  “这也没什么,都怪奴家的命不好啊,”九娘连忙打断了武大的话头,叹一口气,幽幽地说道,“唉,好在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怨命,怨不得旁人,不说这些了……武员外,你与那迟员外感情颇深?”

  “也还有些交情。”武大应道。

  九娘嫣然一笑:“嘻嘻,夜来正是迟员外嘱咐奴家好生服侍相公。”

  “原来如此!迟大官人待俺不薄啊。”武大恍然大悟,拍着桌子叹道。

  秀莲一旁插话道:“老爷呀,人心隔肚皮呢……老爷初来乍到的,凡事还得多加思量才是哟。”

  武大不知所云,懵懵然未置可否。

  天空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,武大抬头看了看窗外,道声“俺要走了”,倾囊付了酬金却待离去。杜九娘泪涟涟牵住武大的衣襟,颤声说道:“相公,奴家尚有一事相求,不知相公能否答应?”

  怎么说哭就哭了呢……美人有难俺焉能袖手旁观?武大心中登时一阵慌乱:“娘子先别流泪,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说来我听,小可若能帮上忙时,赴汤蹈火俺也在所不辞。”

  九娘眼含热泪,轻声说道:“奴家见相公仁义敦厚,若不嫌弃奴家相貌丑陋,可否略出小资,赎奴家出这火坑?奴家给你作个偏房也好,如若你答应俺,奴家当牛做马也愿意伺候相公一辈子。”

  大郎听罢,反身一把抱住九娘,一时欢欣鼓舞:“哎哟!你怎么不早说?娘子既有此意,小可求之不得!这样吧,你暂且在这里再忍耐几日,待俺回阳谷时带你一起走。”

  杜九娘喜极而泣,偎在大郎怀里,软绵绵地说道:“奴家有你这句话,再等你十年俺都愿意。”

  天上掉了一个大炊饼!武大喜不自禁,在九娘耳畔极尽安慰方才依依惜别。唉!俺武大着实有福!这样想着,难免又回忆起刚来扬州时与姚颖儿的那一场胡乱混战,心里蓦地一阵懊丧……他娘的!幸亏没被她赖上,不然这些美女哪有我的份儿?软着腿走出大门时,街上已是细雨霏霏。

  正文第九章杭州来的坏消息第一节

  毛毛雨像一根根细线从天上直溜溜地垂下来,轻风拂过,细线悠悠地打着晃儿。除了闲逛的鸭子,街上没有几个行人。大郎冒着细雨赶回香春院时,正碰上翠花披着蓑衣,腋下夹着一把琵琶想要出门。武大闪在一旁,打趣道:“翠小哥,下着雨也要出去唱堂会呀?哥哥说你一句,别光顾着挣钱倒把嗓儿弄坏了。”

  翠花迎上前来,可怜巴巴地说道:“武员外,小的这不是得多少挣点银子捎给老娘?旁的顾不上啦……武员外,不如我这就唱上一曲伺候伺候你老,小费你看着给就是。”

  大郎对咿咿呀呀的关东小调委实不敢恭维,闻言慌忙推辞道:“呵呵,翠小哥,俺这里先谢谢你的好意……今日实在是没得空儿,待晚上我再去找你,好好地听你唱上一曲儿。”

  “晚上?”翠花一脸失望,摇晃着脑袋嘟囔道,“晚上你跟贾姑娘忙都忙不过来呢,还顾得上听俺唱曲儿?啧啧,你们这些老爷哟……真是的。”

  “呵呵,连俺忙不过来这个事儿你都知道?”武大摸着下巴笑道。

  “武员外,不是翠花说你,你忙的连脱裤子的工夫都没有了,就那么往下一出溜……”翠花手上比划着,嘴里还在喋喋不休,武大早已红着脸儿闪进门去了。

  见大郎进门,贾凤柳从楼上探出头来,朝武大抛着媚眼道:“武哥,又耍姑娘了?你不爱我了吗?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?呕!老天爷!”

  “爱爱,”武大一颗心儿还留在杜九娘那里,低着头胡乱敷衍道,“贾姑娘,俺爱你在心口难开。”

  “俺偏不信!你知道我在等你吗?”贾凤柳摆摆手帕娇嗔道,“你如果真的在乎我,有怎会让无尽的夜陪我度过?”

  至于嘛!大郎听得头皮阵阵发麻,紧着屁股慌忙走开。武大抖着一身鸡皮疙瘩进得门来,见袁旺和车蛋还在呼呼大睡,站在门口定了定神,心道:这俩孩子也不知昨夜在哪里玩耍,天到了这般光景还在懒床……摇摇头,展开被卧正要补上一觉,迟大户与夏良欣打着雨伞匆匆赶来。武大见二人面色焦躁,来不及施礼,连忙将二人让进客厅,急急问道:“夏哥,几时回来的?冒雨前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?快快说与我听。”

  “武员外,大事不好!”夏良欣在门边倚了雨伞,扑通坐在椅子上,愁眉苦脸地说道,“我刚刚下船,正好遇见迟员外,便一起过来告知武员外一个不好的消息。”

  “不必着急,有事儿你且慢慢说来,好歹事情有咱们三人一起顶着。”武大小脸蜡黄,颠着屁股来倒茶水,夏良欣按住武大的肩膀道:“武员外,你先别忙活,听我跟你慢慢道来……这不,上次我赶回杭州,一切都办得稳稳妥妥的,正要回来给二位报喜呢,哪里知道接着就出了事情……制作好的花石无法运出杭州了!”

  “啊?那是为什么?!”武大闻言大惊,茫然地瞅着夏良欣问道。

  夏良欣哭丧着脸,语气沉闷:“反贼方腊在青溪聚众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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